说好帮我挑男人 结果他自己在我面前宽衣解带

做为大顺国嫡公主的孟玉珥被迫招驸马,结果还没成亲就克死了四个未婚夫,举国震惊。而宫内传闻九皇叔和嫡公主之间关系很亲密,让她更加无奈,要知道异性王的九皇叔算是她的授业恩师,怎么可能呢?但若否认吧,这九皇叔确实也不像话,帮她挑男人不说,还喜欢对她动手动脚,肢体接触。

此刻东宫之中。

孟玉珥手肘撑着扶手,手指轻轻揉着额角,心情真是百感交集。

想起在刚才在养心殿,陛下问起九皇叔席白川对‘冬狩招亲’有什么看法时,他竟然大力赞成,甚至还分外热情地帮忙提供筛选方式,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家有嫁不出去的女儿呢。

招亲招亲?这是要自己克死多少个男人????

冬狩在仲冬十七日,顺熙帝虽亲自到了供玉山,但却没参与狩猎,只是嘱咐了几句点到为止,不得伤人,便回帐篷看舞姬跳舞去了。

冬狩有祈求明年国运昌盛的意义,所以狩到猎物越多,彩头便越好,这让那些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们越发兴致勃勃,都想在陛下面前出风头,狩猎才一开始,平原上便狂奔着一队一队的人马。

当然,也有个别特殊的。

例如此时骑着马转圈的九皇叔。

这人不知道怎么了,自打来到供玉山,也不见他去狩猎,一直围着自己转了,眼神不善地盯着任何一个来和她打招呼的官宦子弟,害她都找不到人组队。

玉珥瞪了一眼阴魂不散的席白川,也懒得理会这个古怪的九皇叔,将被风吹到眼前的碎发拂开,一踢马肚,跑入丛林。

大队人马早已出发,玉珥落后了不少,一路走来也没遇到其他人,林中小路诸多,也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,玉珥正想着折返回去找个人问问,耳边却隐约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声,她奇怪,刚想转身去看,却忽然感觉身后劲风扑来,她反应非常灵敏,连忙俯身趴在马上躲开那疾风。

再一抬头,就看到数道黑影盘在树上,蒙着黑面巾只露出一双充满杀气的眼死死地盯着她,而每个人手中都是钢刀霍霍。

刺客?

玉珥回头看了一眼,她已经进入到林中心,距离营地也颇有距离,对方看来是计算好了时间才出来的,她此时就是想要喊人,估计也没人应答。

玉珥伸手摸出羽箭,在黑影飞身而来时,咻咻咻地射出箭,中没中不知道,玉珥趁机驾马跑起来。

她虽会武,但白痴也看得出来这些刺客的都是高手,她这个战斗力五的渣渣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,现在想要保命必须要跑啊!

她一边跑一边射箭,心里却已经在打着遗书的腹稿了。

虽贵为当朝嫡公主,但她也没什么野心,没想着开创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盛世,只想着能守住祖宗的江山别让人抢了就成,可特么没想到,她要英年早逝啊!

她的马跑得再快,也不是那群内功深厚的刺客的对手,左躲右躲,她终究是被砍伤了手臂,而马也被一刀刺入腹部,吃疼地长啸一声,直接把马上的嫡公主殿下甩地上了。

在地上滚了几圈的玉珥狼狈不堪,但她此时也无心顾及自己的形象,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,一点点挪动着身体往后退,眼神警惕地看着步步逼近的四个黑衣人。

钢刀迎面砍下,玉珥绝望地避上眼。

与此同时,有黑影在眼前飞过,一手搂住她的腰,另一只手抓住大树垂下的藤蔓,将她从钢刀之下救走,还顺势横身飞踢,将那几个逼近的刺客都踢飞。

一番动作行云流水,利落干脆,玉珥诧异地睁开眼,对上席白川似有担忧在眼底一闪而过的神情,他脚下运足内力,足尖一点带她在丛林里飞掠。

但那些刺客着实顽强,竟紧追不舍。

席白川一手搂着她的肩膀,另一只手从她的膝弯下穿过,足尖连点树梢,支撑着他们的身体能在空中快速翩飞。

疾风从脸上刮过,玉珥不由得眯起眼睛,从这个角度看,席白川的唇抿得很紧,脸色微白,长眉紧紧皱着,看起来似十分痛苦,玉珥善解人意地问:“是不是我太重了?”

“所以回去要减肥。”席白川平静接口。

玉珥瞪他,却忽然感到他身后有黑影自上而下地极速射下来,她大惊:“小心——”

对方速度极快,如羽箭脱弓,即便玉珥大声提醒,席白川也只是堪堪避开要害,还是被那锋利的刀刃砍中,他从长靴内抽出匕首充当飞刀射入那人喉咙,那刺客直接惨叫一声,从空中坠下。

这人大概这群刺客中轻功最好的,他死后也没再看到刺客追得上来。

但这显然还不能让玉珥松口气,因为被砍中后背的席白川身体忽然失去支撑力,也从空中坠下!

轻功的好处就是跑得快,坏处就是丫的没有支点,若是内力一收,肯定会被摔成豆腐渣。

玉珥闭上眼睛,心想默默祈祷,不要脸着地不要脸着地……

结果她真的没有脸着地。

却不是上天保佑,而是席白川忽然勉力把他们两人的姿势互换,将她压在自己怀里,用后背去挡住下方的树木荆棘。

她好像听到他的闷哼声了。

他后背挨了一刀,现在还用后背去挡开树木,岂不是……

落地的情形是怎样玉珥也不记得了,因为她脑袋撞到了树干,在半空就昏迷了,再睁开眼已经是在自己的寝帐。

“皇叔!”玉珥惊坐而起,动作过猛地扯到了手臂的伤口,疼得她身体一软,又往一边倒去,被伺候在侧的汤圆接住,“殿下,伤口刚刚上了药,小心动作。”

“……汤圆,九皇叔如何了?那些刺客呢?”昏迷前那一幕太触目惊心,玉珥至今想起来都掌心都是冷汗,不由得紧张起来,连忙追问。

汤圆拉着毯子盖到她的肩膀上,一边说一边找了几个靠枕放在她后背让她靠着:“琅王爷被送回寝帐,伤得不轻,陛下已将御医都拨去诊治。刺客跑了一个,就地诛杀了三个,还有一个在最后关头被兵部尚书付望舒付大人救下,说是可以用来查清来历,只是那刺客也是重伤,御医还在抢救,也不知道能不能活。”

如此训练有素,指使之人定非常人。玉珥眼底闪过寒意,她做这个储君年头也不短,刺杀不是没遇到过,但如这次这般接近死亡边缘,却还是第一次,她一定要查出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!

“扶我去看看九皇叔。”玉珥掀开被子下榻,汤圆就连忙找了狐裘披在她身上,扶着她离开寝帐。

席白川的帐篷和她的寝帐背对背靠着,走了几步就到,此时夜色以黑,营地都点上了火把,照得人影绰绰,正要掀开帐篷进去,就听到里面传出席白川和他的贴身护卫安离的对话。

“王爷,刀口不浅,不上药没怎能好?”

“别碰我!”

“王爷,潮冬天气,伤口不上药很容易引发炎症……”

“再啰嗦一句我明日就将你发配炊事班。”

“……”

如此病娇的语气何等似曾相识啊。

玉珥感慨了一下,转身就走——开玩笑!白痴都知道这家伙现在心情不好,多半还是因为遇刺的事,她是傻了才送上门去给他当炮灰。

汤圆奇怪问:“殿下你不进去了吗?”

“本宫想起尚有要务在身,明日再来明日再来。”

“进来。”

玉珥脸不红心不跳地假装没听到,继续要走,身后的帐篷却忽然被人大力掀开,有一人扶着门框,唇色煞白,眸子却漆黑如深渊,死死地盯着她看:“孟玉珥,你再走一步试试看。”

哎呦我去!她堂堂当朝嫡公主,岂能被他如此呵斥!

玉珥一怒,直接走了两步,然后示威地瞪了他一眼。

席白川似疲惫至极,闭了闭眼睛,伸手朝她,玉珥想也不想就扶住。

然后就把人扶进去了。

玉珥:“……”

安离连忙向她求救:“殿下,王爷后背的伤口都能看到白骨了,但到现在都不让属下上药,您看这潮冬天气,回头伤口化脓,那……”

“多嘴。”席白川冷冷训斥一声。

玉珥自然也知道他伤得不轻,有些无奈地叹气道:“讳疾忌医不好。”

“那你帮我上药。”席白川刚才还和拧得和什么似的,现在却十分乖巧地妥协了,玉珥突然有种中圈套的感觉,还想说什么,安离却直接把药瓶塞到她手里,然后拉着汤圆迅速闪了。

席白川趴在榻上,半阖着眼睛,声音冷淡道:“没良心的女人,也不想想我怎么会受伤的,让你帮我上个药,你还矫情个什么劲,快点宽衣上药。”

好吧我不矫情,我直接一点。

玉珥找了一把剪刀,直接把他后背的布料给剪了,弧度刚刚好,只露出了后背,其他地方依旧是遮得严严实实。

玉珥觉得自己很聪明,这样的做法很机智,所以她不知道她的九皇叔为何忽然捶床。

这伤口着实不轻,血肉模糊来形容远远不够,玉珥看着都觉得好疼,那刺客不单轻功了得,刀法也很彪悍,如果席白川不闪得快,这身体怕是要被劈成两半。

“你谋杀亲叔啊!!!”

玉珥觉得自己真是没办法理解九皇叔了。

他是个武将吧?八年的东征西战肯定没少受伤,这伤口虽说是重了些,但只被她淋了点药粉就要叫得如此销魂,吓得她药瓶都掉地上了,也太浮夸了吧!

“殿下,王爷,兵部尚书付大人求见。”

帐篷外传来安离的禀报声,玉珥眼睛倏地一亮——付望舒啊?!

席白川看到她的样子,心情更加不好了,恶声恶气道:“不见!”

“人家特意来看你的,不能这么没礼貌。”玉珥捡起药瓶,一股脑倒在他的伤口上,然后说,“你不见我去见,你自己好好休息。”

“有请!”席白川拉住要走的玉珥,很憋屈地又对着门口喊了一声。

付望舒还穿着狩猎时穿的骑装,长发都束着,那清秀的脸庞差点让玉珥给荡漾了。

是了,有过四任准驸马的玉珥,真正的意中人其实是他。

付望舒,字子墨。

芝兰玉树,谦谦君子,累世公卿之家,书香门第之后,这个人从少年时便留在了她的心底。

十五岁的及笄礼,父皇问她,新科状元郎做你驸马可好?

她心里想的是:子墨做我驸马……可好?

“听闻殿下和王爷都被刺客所伤,可严重?”付望舒眼神担忧,但却只有臣子对君上的关心,干净纯粹,别无他意,目光落在她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绷带,也只是止乎礼地说,“殿下既受伤,还是回寝帐休息较好。”

“本宫过来看看皇叔,等会就回去。”玉珥连忙回答。

席白川却是很硬邦邦地说:“本王无碍,多谢付大人关心,慢走不送。”

玉珥在被子下拧了他的大腿一把,脸对着付望舒却依旧带着微笑:“既然皇叔要休息,那付卿随本宫回寝帐,将刺客一事同本宫细细说说。”

“刺客一共伤了多少人?”付望舒还没开口,席白川已经撑着身子起来,不冷不淡地问。

付望舒顿了顿,抿唇回答:“除了王爷说的那具尸体外,是否还有其他人伤亡,要等核查完才能知晓。”

“那具尸体?哪具尸体?”玉珥一愣。

席白川说:“在你之前,刺客杀死了一个军士。”

“那应该是他误打误撞发现了埋伏的刺客,所以才惨遭刺客灭口。”玉珥理所当然地这样想着,眼角却瞥见席白川正在解开了衣袍,似乎想要把衣服脱掉。

玉珥一惊:“好好说话,脱什么衣服!?”

席白川皮笑肉不笑地说:“殿下啊,现在是仲冬,外面飘着雪,难道你要我穿着如此‘透风’的衣服陪你们聊天?”

后背被开了一个大口子,的确是很‘透风’……玉珥望天。

席白川自己试着脱了一下衣服,但怎么都扯到伤口,疼得皱眉,就又看向玉珥:“过来帮我啊。”

玉珥‘哦’了一声走过去,付望舒沉默了良久,此时却忽然开口:“琅王爷和殿下虽然是叔侄关系,但毕竟男女授受不亲,琅王爷要是不介意,不如让下官代劳,为琅王爷更衣。”

席白川眼帘微挑,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付望舒,后者一脸平静。

“那就有劳付大人。”

为了让席白川少受点苦,付望舒把外袍、中衣一起脱下来,亵衣因为浸到了血,干了之后和皮肤黏在了一起,将布料和皮肤脱离定会疼痛,玉珥背对着他们,心想撒个药她家皇叔都能叫了起来,等会估计方圆十里都能有幸听到琅王爷的尖叫,所以她已准备好捂耳朵了。

可谁知等到付望舒打开席白川衣柜取出干净衣裳时,都没听到那人发出一点声响,玉珥奇怪着,又想该不会是直接疼晕了吧?

这个可能性真是非常大,玉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。

榻上男子高束的长发微乱,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此时越发苍白了,他闭着眼睛,眼睑上是他长睫倒影的淡淡阴影,薄唇紧抿着如一片柳叶,后背的伤痕从玉珥此时的角度看不到,但她能看到他的胸膛上那一道道的伤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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